雖然這是個丟臉的紀錄,但還是覺得應該寫下來讓孩子記取教訓,希望兩犬可以不要再犯。至於孩子的爸,除了放生,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方法了?

      10/1(日)傍晚,小彧在房間寫他的日記,我們在客廳看電視,後來施爸爸出門買段純貞,沒多久,淵也進房間畫畫,我則在客廳繼續做自己的事,好一副和平的家庭畫面啊!突然,我想起該幫兩犬準備隔天要穿的衣服,於是起身到他們房間,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小彧正在玩手機、淵站在旁邊看,我立刻質問他們:「手機哪來的?你作業寫完了嗎?」結果小彧不僅沒有寫完作業還說不出手機的來源,因為兩週前他才因說謊(騙我在寫作業,其實在看課外書)被我處罰不準去圖書館借書,沒多久又犯同樣的錯,我勃然大怒!立刻拿出家法把他修理一頓,過程中不斷逼問手機哪來的?小彧一直說是同學借他的,但又說不知道那人的名字,「他」是在校園中認識的朋友,因為小彧曾經回答過對方的一些問題,所以週四或週五的某節下課,當小彧在操場玩的時候,他便把小彧找去,還說要到旁邊沒人的樹蔭下,接著便拿出手機說要借給小彧,還說下週一再還,若忘了帶,可以拖到週二再歸還。這理由實在太牽強,但小彧一口咬定就是這樣,我雖然不信,但似乎也逼問不出什麼了!吃完晚餐,我知道再在家待下去我一定會崩潰,所以就出門散心去,等回到家都快十點了,兩犬已睡,我問施先生手機呢?他竟然說還給小彧了,請他明天帶去學校還同學。我一聽差點沒昏倒!哪有這樣處理事情的,手機竟然沒有沒收還讓孩子自己私了,太荒謬了!

      10/2(一)一早,我問小彧手機呢?結果竟然在他爸爸的公事包裡!施爸爸說因為我昨晚說的那些話,所以他今天在他們兩個坐電梯下樓時已經把手機沒收了,還跟我說那是安親班同學的手機。我一聽不對,立刻問小彧「手機是誰的?」小彧馬上說出跟10/1傍晚一樣的說詞,施爸爸立刻白眼小彧,當下我以為這孩子謊言說不停,實在糟糕!所以把收來的手機放施先生車上,我到學校後立刻電話連絡小彧的導師並轉告這荒謬的借手機過程,因為我覺得這跟校園毒品的傳播手法很類似,很擔心會有後續延伸出來的問題,小彧的導師知道後也很震驚,說他會請學務處介入處理,然後我就專心工作去,雖然心裡一直很不安,但能怎麼辦?只能靜待老師的回音啦!

      當天下午,我接到小彧學校輔導主任的來電,她告訴我這隻手機是爸爸的舊手機,我一整個震驚!還說小彧跟他們說他是週日傍晚才第一次拿出手機來玩,媽媽一看到就立刻拿棍子修理他,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時間,而且明明是弟弟在玩,他在旁邊看,他為了保護弟弟才說是自己在玩,還說媽媽常常揍他,以前拿什麼、後來拿什麼,他覺得媽媽一點都不愛他。說得學校主任好心疼,還說會幫他跟媽媽求情,因為媽媽打他是違法的,媽媽有錯!小彧一聽到這裡一整個豁然開朗,他本來就覺得自己玩手機這件事沒錯,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啊!再聽到主任這樣講,整個氣燄更囂張了,整件事有錯的是媽媽又不是我,我不必被處罰,是媽媽要被罵,真是太棒了!而且輔導主任還說了很多讓我非常傷心難過的話,我覺得我的專業、我的工作被羞辱了,只因為他們聽信了小彧的片面之詞!

      接完電話的星期一晚上,我整個人非常沮喪(其實下午我就在學校哭了好多次,也還好星期一下午是領域時間,不然如果有課,我一定會崩潰),再加上豬隊友的火上澆油,我完全不想理他們父子三人,小彧來跟我說道歉都是被他爸逼來的,施爸爸也不斷說著「他們知道錯了!」「他們會改進!」之類的屁話,實際上,什麼都沒變。重點是,施爸爸一直不願意把手機拿回來讓我看看,這真是太奇怪了!

      10/3(二)早上我終於在施先生車上拿到手機,但因為已經沒電無法開機,所以我就把手機帶到學校充電,等第二節沒課時再來研究。其實我對這些遊戲真的沒有概念,還好有同事何仙姑的幫忙,他讓我看到孩子的使用記錄(有些是需要登錄的線上遊戲,這就看不到),赫然發現,星期日傍晚才被修理的兩犬,竟然在星期一早上五點多又起來打電動(因為他爸把手機還給小彧),這兩個人不僅沒有反省,還把握最後的玩樂時間,真的讓我氣到快爆炸,也很生氣怎麼會有這樣的爸爸,是這樣處理事情的嗎?怎麼可以這麼沒有腦袋啊!

      更誇張的是,傍晚五點多小彧的導師來電,說小彧今天在學校考英文單字時作弊,被同學發現、被老師指正後不僅沒有認錯,還大聲咆哮,甚至被老師叫到旁邊罰站時還一直用很難聽的話罵老師。天啊!我真的快昏倒了!老師認為是因為昨天的事件後,小彧以為他在學校有靠山了,因為主任都幫他求情讓他免受處罰,所以做錯事只要夠大聲就會有人出來幫他。導師跟小彧相處一年了,很清楚知道小彧伶牙俐齒跟顛倒黑白的功力,所以他星期一五點多向主任了解處理狀況後就覺得事有蹊蹺,應該不是如此。今天又發生這樣的事,果然他食髓知味,知道有人靠就開始亂來。甚至小彧後來為了發洩自己被罵的怒氣,還用力打同學,當然也是立刻被抓去處理,他又一副裝無辜的樣子說:「我『只是』拍他而已!」拍他需要這麼大力,打到同學背都紅了嗎?他的導師不相信,我當然也不相信。電話中導師向我釐清了許多小彧跟主任們說的謊言,我深深地再被傷害一次,篩害我的不是小彧的導師,他很清楚知道小彧的問題及我的辛苦,還一直安慰我並幫輔導住任解釋,傷害我的是小彧,他不斷地詆毀媽媽,只為了逃避自己該負的責任,竟可以如此面不改色地誇大媽媽的「惡行」,原來我竟是一個這麼糟糕的壞媽媽!

      因為星期二晚上7:20兩犬要去牙科看診,我回到家已經六點多,根本來不及準備晚餐,所以我就好好地跟孩子討論這件事,沒想到,竟讓我發現一個更大的謊言!小彧說他玩手機已經快一年了,我大概快一年前換手機,就是那時候他開始偷拿手機去玩,重點是,施爸爸早就發現,但他只是口頭訓誡他幾句就把手機藏起來,也沒告訴我,好這就算了,但孩子們很聰明,總是找得到爸爸藏手機的地方,找到後就繼續玩,被爸爸發現後就換地方藏,父子間玩這種你藏我找的遊戲好不開心呢!而且兩犬都是利用我們晚上睡覺後才跑到書房找手機,那時都是晚上十一、二點的事,他們都會玩到凌晨一、兩點才睡,難怪早上都起不來,明明前一天晚上九點就上床啦!更誇張的是,星期天傍晚他們被我發現手機後,小彧立刻編出一套謊言來(真的是脫口而出、不加思索),施爸爸當下明明就知道那是他的手機,但卻陪著孩子一起說謊,甚至趁著我不在家的時間跟小彧套好招,要小彧星期一早上假裝帶去學校還給同學,但其實一早就塞進爸爸的公事包。當星期一下午我打電話跟施先生確認手機時,施爸爸竟還能面不改色地說:「真的是我的手機,我還想說怎麼那麼像!」天啊!這每一句話都是謊言啊!如果不是我打電話給小彧的導師,我想這對父子還以為自己可以瞞天過海呢!

      因為在家有個幫忙圓謊的靠山:爸爸,所以小彧的行為始終沒有改變,因為他不覺得自己有錯,爸爸都會出來幫我求情,讓我免掉處罰,甚至還會幫我一起說謊逃避責任,不是嗎?所以星期日被處罰了,星期一早上還是起床繼續打電動,反正這手機之後還會在家裡出現,他在去找出來就可以繼續玩了,不是嗎?難怪他根本沒有想要去改變啊!因為他根本不覺得自己有錯啊!在一開始犯錯時不給予糾正,讓壞習慣、錯誤的價值觀一直累積,之後就會很難收拾,尤其是小彧這種有固著特質的孩子,真的不能讓他有任何的漏洞,一旦他覺得有人站在他那邊,他就不會去糾正他的錯誤行為,這點連他的導師都知道,所以我們一直很努力在引導、修正他,沒想到他自己的爸爸卻是這樣在害孩子,我真的好想離婚!

      施爸爸說謊成性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,他自己就是一個滿嘴謊言的人,而且說謊不打草稿,要他決定吃什麼很困難、猶豫不決,但要他說出一個謊言來毫不費吹灰之力。孩子們都看在眼中,知道爸爸老是用謊言來應付媽媽,敷衍完後日子不是照過嗎?而且施爸爸就是一個一直滑手機的人,跟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是在講公司的電話,就是在滑自己的手機,怎麼講都講不聽,還會用謊言來應付我,孩子們也都看到、學到了啊!這就是爸爸的身教嗎?然後在孩子犯錯時再幫他一起說謊、逃避處罰跟責任,請問,孩子究竟學到了什麼呢?你說你不認同處罰,可以用好好說的,但你好好跟孩子說了後,孩子們修正錯誤了嗎?孩子們改變了嗎?只有變本加厲、變得更糟糕而已!你真的懂你的孩子嗎?他的特殊氣質若可以像我們一樣說了就懂,我需要如此費心嗎?你陪孩子多少時間了?你真的知道這類孩子需要怎麼引導嗎?當父母要是有這麼簡單,那就好了!

      為了孩子,我真的很認真地在思考離婚這件事,這樣的家庭環境只會給他們帶來傷害。本來想等他們大了再放生施爸爸,但似乎不是明智之舉,孩子的成長只有一次,要是在塑型階段扭曲了人格,以後就再也回不來了!但或許不用我自己提離婚,小彧把我說得如此殘暴,連主任都來提醒我違法、導師都要跟我釐清,或許已經通報社工處理,到時候孩子應該會被帶走,或是直接判給爸爸吧?如果真是這樣,那就是這兩個孩子的命了,我,只能放生我自己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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